「小哥啊…」
我看着他挽起的衣袖和濺上了些許水珠的手臂的流暢線條,開口道。
「我們來這裡幾年了…」
他洗衣服的手頓了頓。
「怎麼了?」
「你先告訴我。」
他抬起頭看着水面上的倒影,我倆就坐在一破木凳上,我把頭靠在他身上。
「快五年了。」
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抹布擦了擦手。
「五年了啊…我都快成大叔了,小哥你嫌不嫌棄我老啊…」
我緊緊環住他的腰,特別不要臉的把頭埋進他的肩窩𥚃,嘟噥着。
「不要用抹布擦手…你這手像小姑娘似的等一會粗了怎麼辦…」
「你老?」
小哥輕笑了聲,把我撩得癢的頭髮拔開。
「不是,那不一樣。我這老是浮在臉上體現出來的,那是實質性的。你…」
我抬起頭盯着他臉蛋看,硬是沒找到一點所謂歲月的痕跡。
「你是潛在骨子裏的。你看看你!有一點老古董的樣子嗎,放外面别人都以為你是大學生…」
他又低頭凝視着水面。
「你看看我,白頭髮一扎堆的…」
我只見他手往水面一拂,上邊浮着的細膩泡沫全數不見了。
「這不就沒了。」
「這不是自欺欺人…」
水映裏的我的確是沒白髮了…反道是我質疑着,他微微眯起眼。
「唉…反正你不許嫌棄我知道嗎!要不然我死了也成粽子纏着你…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……」
「嘖算了我做飯…」
「好。」